苏眉澈

本命枢零。
各种主角总受党。
脑洞不止,随心挖坑,坑深慎跳_(:з」∠)_

 

#吸血鬼骑士##枢零#【千年】

>>>.15 赌情


伪善的面容……

「啊……抱歉啊枢,因为我们家实在……有点困难……」

虚假的歉意……

「但是,放心,那里的人很好的哟,我们会时常来看你的。」

被送至遥远的地方……

「kaname是吧?以后你就住这里。」

再也寻不到来时的路……

「我也是暂时收养你一段时间,别给我添麻烦就好。」

暂时收养。

是啊,暂时收养。

那,他的家在哪里?他的父母又在哪里?……

自己……又是从哪里来的?

酒红色的瞳眸中,有着和年龄不符的冷静和淡漠,冷静的宛若对所有事物的寂灭,淡漠的好似对一切事物的麻木沧桑。

他经历了太多,看了太多。

从自己有记忆的那一刻起,便是不停被收养的画面,一家又一家,却没有一家是和他能相处超过一年的,他曾经听那些虚伪的人背地里这样称呼他——

怪物。

但是,他到底哪里像怪物了?

谁能给他答案?

没有人……没有人。

棕发少年站在悬崖边,脚下是呼烈的风声,只要稍微的踏出一步,他便会掉下去,死的干净利落,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想到这里,少年笑了,唇角的笑容嘲讽而冰冷。

他不怕死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恐惧死亡,甚至是有另一种感觉,死亡,才是属于他自己的重生。

就这样吧,kaname,就这样跳下去,就再也不用看到那些虚伪的脸了。

少年垂眸看着脚下,他的一只脚已经伸了出去,只要身子轻轻一斜,他就能……

「喂!你在干什么?!」

忽然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臂,急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只手使劲的往后拉了一下,他皱了皱眉,想要挥手臂挣脱那只碍事的手,但是那只手却紧抓着自己不放,重心不稳,两个人就摔在了土地上,因为位置的关系,枢一下压在了那人身上,只听那人略带稚气的声音吃痛的吸了口凉气:「好痛……

想来,是磕着后脑勺了。枢这样想着,便抬眸看着身下的人,银发紫眸,格外的精致可爱,似是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两岁。

「被你压死了!」那张小脸轻轻皱着,好像很难受,「还不快起来!」

枢沉默的起了身,顺势伸手将那银发少年拉了起来。

银发少年揉着自己的后脑勺,看来刚才是摔的不轻,他边揉边用一双水晶般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沉默不语的棕发少年,「你刚才在干什么?」

枢不语,只是转过身看向悬崖那边连绵起伏的山峰。

「刚才很危险的知不知道?」见棕发少年还是不理他,银发少年皱起了眉,「喂!和你说话呢!」

枢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擦着少年的肩膀就要离开。

少年一愣,没想到这人竟然无视自己到这个地步!

「你不会是哑巴吧?」银发少年有些不甘心的跟在他后面追问,见走在前面的少年还是不理会自己,少年一咬牙,抢在枢的身前挡住他的去路,「还是聋子?别人和你说话你要回答,这是礼貌!」

见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坚毅,枢的眼中浮现了一丝无奈,他垂眸淡淡道,「谢谢。」

他一开口,银发少年倒是愣住了,紫色如水晶般的双眸轻轻的眨了眨,后知后觉的喃喃道:「不是哑巴也不是聋子啊……」

「也许有很多人倒是希望我是。」那双酒红色的眼眸含着一丝讽刺,他绕过银发少年继续向前走去,「可惜,我不是。」

银发少年眨了眨眼,显然有些不明白他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绝望气息,是他所不明白的。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银发少年继续跟在他身后,「啊,你是最近才搬来这里的人吧?」

「嗯。」棕发少年驻了足,他转身,对着少年说着不知已经说了多少次的话,一次比一次冷淡,一次比一次疏离,他说,「枢,请多指教。」

回给他的,却是银发少年的笑容,紫眸弯弯的,没有那么灿烂,却是比以往所见到的笑容都要真挚、都要真心、都要吸引他视线。

他说,「我叫锥生零。」

锥生 零。

零。

棕发少年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两下,从此,天地之间,悬崖之边,即使日后风云变幻,唯独这少年的笑容,却是让他刻在骨子里的。

纯净通透,干净无暇。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比拟的。

 

 

 

 


那张笑脸慢慢的和眼前的精致容颜融合,虽有年龄上的偏差,但是没有一处不是透着让玖兰枢熟悉的感觉。

锥生 零。

零。

他的记忆也仅限于此,但是他知道,真正的过去却不止于此。

他能将锥生零的那张笑容记的那么清晰,那么的刻骨铭心,说明了什么?代表了什么?

眼前的锥生眼中带着杀意的瞪着他,被自己咬的殷红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失控?!玖兰枢你还有更好的借口吗?!”

千年之前的锥生零,千年之后的锥生零,到底是巧合?还是必然?

不管事情是怎样的,至少玖兰枢可以确认一点,他,便是他,那个银发少年也好,这个吸血鬼猎人也罢,他始终是他,一直都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人。

不知为何……

他望向那双紫眸深处,“我们以前就认识。”

好像是寻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所要寻找的重要东西……

“千年以前,就认识。”

千年以前丢失,千年之后,失而复得。

那双紫眸依旧狠狠的瞪着他,嘴里吐出的话却一字一句像是在驳斥自己的记忆:“认识?千年以前?玖兰枢,你疯了么?还是这是你新找的借口?”

玖兰枢恨不得掐上少年的颈项,若是以前,他必会如此,可是现在……他发现他根本就下不去那手,于是,他只是紧紧的捏着少年的下颔,语气低沉而不容拒绝:“听着,零,对于你,我从来不会找任何借口。”

锥生零的眉头皱了皱,紫眸深处的思绪被隐藏的几不可见,他抿唇不语,而事实上,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

玖兰枢看着那双倔强不羁的容颜,轻轻眯了眯眼,忽然低笑了起来,却带着几丝冷然,“锥生零,其实你也在怀疑不是吗?”

他满意的看着锥生不由自主移开的视线,玖兰枢将那张脸又凑近自己几分,迫使那双紫眸盛满自己的影子,“你也想起来了一些。不是吗。”

问号的句子用句号结尾,玖兰枢是如此的肯定。

见少年低垂着眼帘仍旧不语,玖兰枢掐着少年下颔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隐隐有点生气的感觉,“刚才喝我血的时候,你不是看到了吗?!”

银发少年吃痛的抬起眼眸,紫眸中仍旧一片冷然,许是岁月的沉淀,许是经历的一切,让那双紫眸清澈依旧,却再也寻不回千年之前那无邪的笑颜。

而造成这一切的……又是谁?玖兰枢自问,是自己吗?还是命运?

“看到又怎么样?”锥生零冷冷的看着他,抬起手用力的挥开玖兰枢掐着自己下颔的手,他眼中仍旧是厌恶,姿态高傲的依旧是那个恨透纯血种的少年猎人,他说,“那是你的记忆,不是我的。玖兰枢,就算我们认识又能怎么样?千年以前是千年以前,现在是现在。”

他又擦拭了自己唇瓣一遍,狠狠的用衣袖去擦,玖兰枢的味道,玖兰枢的温度,都让他极端的排斥,“我是锥生零,你最好弄清楚!再有下次……”

血蔷薇不动声色的抵在纯血君王的心口处,银发少年已经褪去紫眸中的杀意,却冷静的更让人心惊胆战,“这里,我绝对毫不留情,即使……优姬会恨我。”他用着轻轻的语气说着,却带着不容怀疑的沉着的杀气,那般的狠绝。

“呵……”玖兰枢低低的笑了起来,眼中却毫无笑意,“优姬?”

是啊……他怎么把优姬给忘了?

即使是认识又如何?优姬……可是他一开始就认定的啊……

认定的妻子,认定的要保护的人,认定的最珍爱的人。

“既然如此……”纯血君王站起身,他整了整衣领,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还是那般的对少年怜悯而无情,“锥生君,别忘了,我们可是共犯。”

“啊……”锥生零抬眸看着他,即使是坐着,也丝毫没有处于劣势的地位,他冷笑,“不劳提醒,玖兰,前辈。”

“那你也应该知道,你只是保护优姬的‘盾’,你对她,不能背叛,也不会背叛。”玖兰枢垂了垂眼眸,“一如,不会违抗我的命令。”

“别把优姬和你混为一谈!”锥生零冷冷的瞪着他,强而有力的反驳,“我是不会背叛优姬,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杀了你!”

听了这话,玖兰枢倒是笑了,他伸手握上仍旧对着自己的血蔷薇,酒红色的眸子中暗潮汹涌,“那,你倒是开枪试试。”

锥生零眼色一沉。

纯血君王有些故意挑衅般,“用我的血和命,赌你根本就开不了枪,如何?”

以血相赌,赌少年体内的他的血液是否得以沉寂;

以命相赌,赌……

锥生零你根本就下不了手,无论任何方面,你根本就下不了手……下不了手,杀了他。

便赌,你对玖兰枢这个人的情。

“是吗?”

银发少年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他轻轻扣着扳指,手指缓缓收缩,“真可惜,玖兰,你输了。”

“枢前辈?!零?!”

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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