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澈

本命枢零。
各种主角总受党。
脑洞不止,随心挖坑,坑深慎跳_(:з」∠)_

 

#VK/枢零#(联文)_清 欢_08

  第08章:长大
  
  BY:苏眉澈


  
  如果,是玖兰优姬回来找你了呢?
  
  锥生零终是没有给出答案,而玖兰枢貌似也不想要答案。在锥生片刻的沉默之后只是安静的离开了他的怀抱,坐在一边乖乖的吃饭。
  
  而“玖兰优姬”这个名字在往后的几年里,再也没有出现在两父子的谈话中。
  
  若叶沙赖来见锥生时,已经是鹰宫海斗订婚后的半个月。这半个月中,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此次前来,便是通知锥生和玖兰她所忙的事的结果。
  
  “订婚?”
  
  锥生零看着桌子上那艳红的请帖,愣了一秒之后,紫眸中是对眼前那个美丽女人的欣喜,“若叶你……”
  
  “是的。”若叶沙赖垂眸笑了一下,“我要订婚了,锥生君。”
  
  那一刻的锥生零说不出是什么感慨,为好友终于有了归宿而高兴,却是又觉得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要成家,顿时有种光阴逝去锥生零已经老了的心态。
  
  “若叶阿姨。”玖兰枢亦是十分高兴,他走到若叶身旁伸手拥了一下那即将为人妇的女人,“恭喜。”
  
  “谢谢。”若叶回拥了一下,在那九岁的孩子耳边轻喃,“以后枢要好好陪伴爸爸,知道吗?”
  
  玖兰枢点点头,学着若叶轻喃的声音同回了一句,“放心。”却认真的让若叶有一时恍惚。
  
  意识到两位大人要有话说,玖兰枢很懂事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玖兰的房门关闭,若叶轻叹了一句,“果然很懂事呢,枢。”
  
  看着锥生零赞同的点点头,若叶继续道,“只是,慧极必伤,枢这孩子太过于成熟,以后怕是锥生君管不住的。”
  
  说到最后,已经是开玩笑一般的调侃。
  
  锥生零一直知道,若叶沙赖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一直以来作为旁观者保持着最为清新头脑的除了她便再无他人。作为朋友,若叶确实是帮了他很多,如今好朋友马上就要成家,锥生零除了由衷的感到开心,便只能郑重的送上祝福,“若叶,恭喜。以及……一直以来,谢谢。”
  
  若叶沙赖自然明白那一声道谢指的是什么,微笑着摇摇头,而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鹰宫君……最近有联系吗?”
  
  锥生零沉默了三秒,随即摇头,“期间打过几次电话,但是我都没接。”
  
  若叶同是沉默了一下,才轻声道,“鹰宫君怕是……已经没了勇气。”
  
  这个世界上,不是一通电话就能解释一切。
  
  如果电话不接,为什么不亲自上门来解释说明,为什么不做最后的努力?
  
  锥生君,知道吗?鹰宫君在你面前,终是失了勇气。
  
  因为,他知道是自己错了。
  
  若他真的将自己的一切退路都断绝,便不会有那场订婚宴。订婚宴才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大后路。
  
  听着若叶平静的剖析着一切,锥生零嘲笑了一声,不知是在嘲笑他自己还是在嘲笑鹰宫海斗,他说,“若叶,也许海斗真的想过为了我放弃一切,但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鹰宫家族唯一的希望,他始终明白自己的责任。这件事,无关谁对错,或者,根本就没有对错,只不过是他顾虑太多,而我……将愧疚混淆了情感。”
  
  也许那个九岁的孩子说得对,锥生零之所以有点动摇,也不过是因为鹰宫海斗那12年不曾放弃的感情,只是不一样的是,那不是同情,而是对鹰宫这么多年的愧疚。
  
  锥生零,看似温柔,其实,也不过是个自私的人而已。
  
  而这份自私,将20年的友谊推到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地带,尴尬、疏离、陌生。
  
  “锥生君。”若叶微微蹙了眉尖,“正如你所说,这件事无关对错,所以……不要下意识的将所有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锥生零再抬眸时,已然如平常一般,眸光冷静而柔和,“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若是海斗那边自己能想通,那我们还是……”
  
  锥生蓦地顿住,还是什么?朋友吗?
  
  他们之间的情感已经像是一张白纸被揉皱,纵然平摊开来,难道就能和最初一样吗?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锥生最后只是轻轻的叹口气,转了话音,“对了,枢知道这些事,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虽是问题,却无任何质问或者生气的不满,只是想知道,那个九岁的孩子知道那么多,是否是他自己观察得出的。若真是这样,他该考虑是否找时间带他去医院测试一下智商了。
  
  若叶微笑着点头,毫无隐瞒,“我说过,枢很聪明,有些事不是你想瞒就能瞒得过的,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倒不如告诉他,最起码能让那孩子不胡思乱想。”
  
  可关键,总觉得那孩子已经胡思乱想了。
  
  锥生有些头疼的揉揉眉间,“那……优姬的事……”
  
  若叶垂眸静了片刻,才道,“我只是告诉他以前你和优姬的事情,毕竟优姬……是藏在你心底最深处的人,那孩子应该知道。”
  
  顿了顿,若叶抬起眸,美丽的微笑,“除此之外,就没有再说些什么了。甚至是,优姬的外貌,我都没和那孩子说过。毕竟……”
  
  那孩子是如此的敏感。
  
  不远处玖兰枢的房间,原本应该是紧闭的房门此时此刻却露出一条缝隙,那原本说要做功课的九岁孩子却倚着墙站在门边,棕色的发丝因为低头而垂落在眼前,遮住那一双酒红色的眼眸,安静的……不知已经在那里站了多长时间。

 

 

 

 

  
  下课铃响起时,早园琉佳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靠窗位置的那个身影。
  
  十五岁的年龄正是青春躁动的时期,恋爱的感觉在小女生的心中种下甜蜜的种子,让人欲罢不能。
  
  而十五岁的年龄,又有几个孩子是能像那个人一样,面容俊朗,举止优雅,望向人的时候一双酒红眸子总是带着柔意,让人忍不住沉沦,完全……不似是十五岁的少年。
  
  作为在初三上学期才转来的转校生,早园琉佳一眼就记住了那个人出众的气质,一下便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玖兰枢。
  
  似是感觉到她迷恋的目光,那一直望向窗外的少年转过了头,阳光在那棕色微卷的发丝上折射出迷离的光,他回少女一个笑容,浅浅的温柔却疏离。
  
  早园琉佳忽然红了脸,她站起身想要走过去和少年说话,却被一个人影捷足先登,甚至可以说是类似犬科动物的大型身影。
  
  “呐呐,玖兰,等下我和你一起回去!”
  
  早园琉佳看着那个叫做蓝堂英的金发少年一脸固执的站在玖兰枢的面前,微微鼓起的脸颊毫无威胁力。
  
  玖兰枢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收拾着书包,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磁性,“不行。”
  
  “为什么?!”蓝堂英瞪大眼,“已经好久没有吃零做的饭了!我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忽然抬起的酒红色双眸吓了一跳,那眸子中已然一片冷光,让棕发少年整个人都散发着说不出的压迫。
  
  蓝堂英眨眨眼,想着自己哪里说错了什么,便听见玖兰枢淡淡的声音,“零也是你叫的?”
  
  “……”在那一双眼睛的紧盯下,蓝堂英委屈的耷拉着双肩,“……我要吃锥生叔叔做的饭。”
  
  然后玖兰枢仍旧淡淡的回道,“不行。”
  
  “……”蓝堂用一双大眼睛极力的表达不满:为什么?!
  
  “总之,今天不行。”玖兰枢收拾好书包,站起身目不斜视的走出教室,步伐从容而优雅。
  
  蓝堂英泪流满面的看着那身影,心里不停的嘟囔着:凭什么你都能叫‘零’我不可以叫!凭什么不让我吃零做的饭啊啊啊!!
  
  早园琉佳呆愣的站在一边,她忘不了玖兰枢抬眼看着蓝堂英说“零也是你叫的”那种眼神,充满冰冷的、不含感情的独占欲。
  
  “零……是谁?”
  
  蓝堂被不知何时站在身边的早园琉佳吓了一跳,“要吓死人啊?!”
  
  “零,是谁?”早园琉佳眉间已经有些不耐的问道。
  
  蓝堂英瞥了她一眼。说实在的,这转校生虽然长的是不错,但是他不喜欢。
  
  于是懒懒的回了一句,“啊,零啊,就是玖兰的爸爸。……而且你不知道,零做饭超好吃!!……”
  
  说到最后,已经双眼放光了。
  
  早园琉佳无视耳边的聒噪,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气:只是父亲啊……
  
  而这个少女不知道的是,这个“父亲”在这将近十年的相处中,已然成为了玖兰枢心中的全部。
  
  从六岁时那一声郑重的“父亲”,到后来亲切的“爸爸”,再到后来不知何时顺口起来的“零”……
  
  九年光阴,他已然长成少年,那人却如初精致,似是在岁月中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推开住了九年的家门,玖兰枢换过鞋之后看着满桌的菜式,轻轻扬起一抹笑容,酒红色的眼眸中柔光一片,不似对待外人般的不达眼底,那是发自内心的温柔,连带着少年周围的独特气质都柔和了不少。
  
  “回来了?”
  
  那银发紫眸的男人穿着浅蓝色的围裙端着一盘糖醋排骨走出厨房,看着已经成长的几乎和自己一般高的儿子,心中微微感慨,“去洗手,准备吃饭。”
  
  玖兰枢扬了扬手中的蛋糕,将蛋糕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而后走到锥生面前,伸手将那男人拥入自己怀中,“我回来了,以及……”
  
  他在锥生脸颊处留下一吻,轻柔的,却似是包含多种情谊,他说,“生日快乐,零。”
  
  锥生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多大了还撒娇?快去洗手。”
  
  玖兰枢含笑松开他,不说些什么。
  
  他忽然很想问锥生:零,你知道13岁那天的午后,我梦到了谁吗?
  
  那是一个夏日周末午后,屋外强烈的阳光以及闷热的天气让人昏昏欲睡。
  
  当时锥生零端着一碗绿豆汤想让正在做功课的玖兰枢喝,等推门进去才发现,那个孩子早已经趴在书桌上熟睡了过去。
  
  锥生将绿豆汤放在桌子上,却发现了那孩子通红的脸以及不时发出的呢喃,当时锥生吓了一跳,以为那孩子发了高烧,却在正要触碰玖兰额头的那一刻,手被那熟睡中的孩子紧紧抓住,力度非常大。
  
  在那孩子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之后,脸色逐渐的转为正常,于此,锥生零便明白了。
  
  是那孩子,终于长大了。
  
  即使不久后玖兰枢转醒,除了眼神有些不敢对上那双带着戏谑的紫眸外,紧握着锥生的手始终没有放开,直至锥生忍不住调笑着问他要不要换一下衣服,玖兰才尴尬的松开了手。
  
  13岁午后的第一次梦遗,是玖兰枢和锥生零所知道的共同秘密。
  
  但是锥生不知道的是,那个午后旖旎缠绵的梦境中,玖兰枢紧拥着那副身体不停的唤着一个名字:zero。
  
  锥生零。
  
  他的父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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